大至上,就是上課、下課都在岡山這個地方,說更具體一點,就是早上
而別人的青春期叛逆通常在國、高中時期,我除了小時候跟別人不一樣地經常耍孤僻,連叛逆期都比別人來得晚。也許是過去一直到高中期間都是上面的人耳提面命地督促「一切,等你上了大學再說」,因此我收拾了電玩、畫圖、模型等興趣,直到開始上了大學,第一次離家住到外地生活,也許是因為這樣子而玩瘋,這段期間讓我完全遠離家裡,甚至於覺得自己就這樣也沒什麼關係。
雖然沒扯出什麼大麻煩,可是楊媽卻說我好像越來越難以接近。
一直到"差那臨門一腳的研究所"之後,我開始了軍旅的生活。也許是因為外在拘束的併發之下,我開始思索自己的生活,我開始重回家人的懷抱,雖然不是很明顯,但是兩老似乎也察覺了自己小孩的改變,雖然不是很特別,但確實是有些不同。
從國軍畢業之後,曾經為了是否跟隨楊姐腳步出國進修而與楊爸大吵,同時更因為是否去叔叔公司工作而讓關係更為僵裂。之後我接受叔叔的建議:找尋自己的路,所以找到了目前的工作。成功地通過面試,跌破了楊爸的眼鏡,但他仍是堅持繼續進修這件事情而讓我們之前的情感更為失衡,夾在中間的楊媽更是不捨,因為自己的兒子是頭一次要離開自己這麼久 (楊姐去澳洲一去就去了三年,不知道楊媽是否也曾如此難過?)。
而上來台北之後,說熟悉,充其量也只有先前學生時期三不五時上來遊玩的經驗,說緊張,確實是頗不能適應地,畢竟不是過去自己所熟悉的南方國度,而是一個感覺『規矩』相當多的地方。
而也許在這樣的情境之下,人都會很想家,比方緊張的感受、失意難過之餘等。隨著幾次家人上來北部探望,每個月這樣子的北下南上,我開始逐漸喜愛跟家人相處的時間,每個月回去的時間,至少有一半,是跟家人在一起的,尤其是陪伴著楊媽。
我的父親面對鏡頭比我還更容易緊張。 |
我的母親,是個相當容易緊張的人,或許是因為自己是母親的兒子,所以更容易理解什麼時候他很容易緊張。但印象中也只有在母親那一年接受子宮摘除手術的時候,我的一些內心讀白,讓楊媽一直窩心到現在都還掛在嘴上,其餘的時候,作為兒子我似乎經常讓他緊張。
相對於父親,其實我較為偏重於母親的感受,曾經想到「萬一哪天母親不在」,並感受到父親送走奶奶最後一刻時的眼淚,讓我更加珍惜與母親在一起的時光。然而父親也是很重要的,尤其當我開始離開家裡北上工作的時候,漸漸地發現,原來我的父親其實真的很看重我們的每一個細節,叮嚀的地方、羞澀表達的地方,甚至於為了經常都直接與母親作聯繫而感覺吃味,這些都是父親對於子女表達關懷的方式。
沒錯,雖然經常被楊姐抱怨用錯了方式,但這就是我們的父親。
前陣子,兩老決定在斗六另外買下一間房子,方便以後長期居住,而在還能自由行走的時候,就盡量地四處遊走。而現在台北這邊也有地方讓他們居住,也是建議他們可以偶而上來久住,並看看不一樣的生活環境。
也許兩老無法長久地陪伴我們走下去,日漸一日地也逐漸年老,但不論楊爸如何頑固,楊媽如何地易於緊張,這就是我的兩老,永遠愛著他們。
蘇打綠 《早點回家 (春‧日光)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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